江淮不加糖✨

江山不正。

【季乔】我爱他

双向奔赴/小暧昧期/纯甜/ooc

破碎感/都是彼此的珍重/永远不分离



“我爱他,轰轰烈烈最疯狂。”



季少一这个人实在是有太多面了。

他展现出来的太多,隐藏起来的更多。



乔殊难得见到这样的季少一,是颓的,是冷的,是狠的。他背对着门口,颀长的身子嵌在窗框,大概两条长腿在外面晃悠着,屋子里是肃杀的黑,清冷的银白色月光浅落在地面,只映出的孤单的剪影,细长的手指中夹着一根燃着的烟,袅袅直上。

寂静的房间里有隐隐的低泣,很轻,但乔殊可以听见。他站在门口连呼吸都变得细微起来,生怕打扰看起来这样……脆弱的季少一。

他不知道该不该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用心疼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一口气堵在胸口,呼不出去,更咽不下来。

乔殊还在琢磨着要不要喊一下他,抬眼刚好看见窗框里的人跳了下去。心脏像是被人用夹子紧紧夹住一样,季少一的身形和那次在海岛毫不犹豫跳下去的背影重合起来,一样的决绝,一样的疯狂,一样的不要命。


“季少一!”他的喉咙里涌出几乎从未发出过的凄厉声音,打破这肃杀的宁静,划破了整个苍穹。他来不及过多思考便冲到窗台,一颗心被人紧紧攥在手里,生怕映入自己眼帘的是满地的血和季少一躺在地上的模样,却意外又惊喜地和一双淡漠又带着些迷惑的眼睛撞个正着,视线短暂交汇几秒,方才从窗台跳下去的人轻笑了一声:“乔殊。”

乔殊喘着气,惊魂未定地往下看了看,借着月光他看清下面是一个小阳台,季少一双手插兜站着,嘴角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

他站得稳稳当当,喊他名字也掷地有声,那是他第一次这样正经地念出他的名字,但这足够要了乔殊半条命。

沉寂了五秒钟,乔殊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是抖的:“季少一,你他妈就是有病。”

乔殊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忽然联想到那次在海岛时的场景,因为这和那次的做法是一模一样的,是他算好的,是他自己能保证他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是别人自作多情的。


他狠狠吸了口气,转身就想走。

“乔殊。”可是季少一在下面喊他,他瞬间有些迈不开腿。僵硬地转过身体,用他一贯挂在脸上的冷漠看着底下和平时一样没心没肺的笑脸,还是不忍心就这样离开:“做什么。”

“下来。”闻言乔殊嗤笑一声,他以为谁都和他一样有病?乔殊觉得好笑的同时但又带着隐隐的愤怒,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气恼些什么,是气恼季少一太不把自己命当回事呢,还是气季少一根本不在乎别人到底在不在乎他呢。

但乔殊一向懒得想想不出来的问题,尤其是这种没头没尾还有点毛病的问题。

他还是转过了身,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回复给季少一什么。但底下的人声音再次传入耳中:“别走啊,不敢直说,我接着你嘛。”


乔殊第二次转身,低头发现季少一还真敞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他咬了咬下唇,不知道是这个夜晚的月光太温柔还是青年脸上的笑容太炽热,总之乔殊大脑当机了一会,再清醒过来恢复独立思考的时候人已经在季少一怀里了。

季少一接住乔殊时还被惯性带着往后退了几步,勉强稳住身形又把怀里的人拥紧一点,轻嗅着乔殊身上传来的清雅的兰草香,心中一动,不忘调笑道:“不是吧殊殊子,还真的投怀送抱啊。”

油嘴滑舌只会换来乔殊漂亮的白眼和轻轻的捶打,他推开季少一,目光在夜色中停留片刻,从旁边拎了一把椅子过来,把自己懒懒散散地窝进椅子里,斟酌了半天试探道:“你为什么要……”顿了顿,“跳楼”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要跳楼?”季少一自然地接过他的话,满不在乎地笑笑,随即凑近乔殊又把人揽进怀里,气息温热喷洒在颈间,乔殊觉得有点痒,想往后撤时却被他搂得更紧:“还真的这么关心我啊殊殊子,你这样我可是要误会大发了。”

“季少一你……唔……”气急败坏中带着羞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柔软的嘴唇堵了回去,季少一也不会接吻,毫无章法地乱亲一通,明明自己也快上不来气了,但就是勾着乔殊不放人走。


乔殊觉得自己真的要断气时季少一还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也不知道季少一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推都推不开,逼急了,乔殊在季少一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对方在瞬间松了劲,乔殊借此机会推开他,羞恼地瞪着被推开也笑得很欠打的季少一。

“害羞了?”季少一抬手慢慢擦着唇上的血迹,声音忽然变得委屈起来:“殊殊子你好狠心,居然真的咬我哎。”

没揍你一顿就不错了,乔殊在心里回到,表面上只是冷哼一声,擦着嘴转过身。

“我做了个梦。”季少一的声音又恢复到只有谈正事才有的正经腔调,在这有些肃杀和暧昧的夜晚居然显出了几分落寞,乔殊的脚步顿住,咬牙回过身,面无表情看着季少一。

见他回身季少一挑起嘴角:“殊殊子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那我可又要误会了。”乔殊为数不多的耐心全给了眼前欠兮兮的季少一,他翻了个白眼,重新拉过刚才被踢开的椅子:“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我梦到我妹妹的眼睛没有被治好,她一辈子都看不见了,”顿了两秒,他避重就轻道:“我梦见manta出事解散了,laser也没好到哪去,网上铺天盖地的言论把我们每个人都淹没,我梦见别人递给我一瓶水,我毫无防备地喝下去结果再也说不出话,还有……”

还有,我梦见你死了。季少一在心里把没说完的话补上来,但没有勇气说出口。不仅仅是因为乔殊此时此刻就站在他面前,更是因为,他但凡说出来这几个字,梦里的一切画面就会排山倒海涌入他的脑海,他没有勇气也没有胆量再去重温一遍那场景。

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到他以为那就是真的。


他其实是个不太有安全感的人,在梦中惊醒后觉得浑身发冷,迫切地想要见到梦里每一个出事的人。也顾不上合不合适,先打了个电话给妹妹,在听到女孩带着没睡醒软绵绵的语气问他干嘛时,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

尽管他气息管理很好,啜泣声也控制得很到位,但那是他妹妹,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劲,问他你怎么哭了。

俩人絮絮叨叨唠了半个小时,最后小姑娘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迷迷糊糊在电话那端睡着了,季少一才挂掉电话,重新躺倒床上,逼迫自己赶紧睡觉,他现在不是在红馆,没有赖床的机会,明天还得工作,不能拖后腿。

但还是睡不着,就是睡不着。

在床上翻了半天,还是爬起来拉开房门,走到江恪房门口站住。这次是他们九个人一起出来工作,给他们配的是个别墅,说实在住着跟住在家里没什么区别,季少一从前是干不出来半夜三更跑到别人房间里这种事的,但这次……实在是想看一眼他们。


他借着月光看见江恪睡得四仰八叉,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忍不住笑了笑,摸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后心满意足地离开,又跑到双胞胎的房间里站了一会,离开前蹑手蹑脚地上前把他们的被子重新给掖好,只是在柏闻房间那面出了些差错。柏闻觉轻,几乎是他刚进门的刹那柏闻就从床上蹦了下来,但他没戴眼镜,锐利的眼神也显得柔和多了,根本威胁不到人。

季少一笑笑,“是我。”一开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声音沙哑到像是抽了一晚上的烟。柏闻沉默了几秒,忽然走到他面前来,语气比以往更柔和:“你哭了。”季少一不说话,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又沉默了几秒,忽然他被抱住,柏闻轻轻拍他的背:“是不是做噩梦了?”

季少一抬手缓慢抱住柏闻,在与他共事多年的朋友怀里又哭了一鼻子。

哭够了,在柏闻带着微笑的注视下季少一红着脸跑了,好在是黑夜,没人能看见他那张红脸。犹豫了一下, 他也到laser的房间看了一眼,夏予扬的睡姿和江恪真的有的一拼,顾子尧的床上睡的居然是他和林致两个人……季少一心情总算好了一点,关门前吐槽一句小情侣真不讲武德。

只是在乔殊门前站了快有十分钟他也没敢进去,他会想到梦里的乔殊。

梦里的乔殊,神情不是一般的冰冷,他俩站在楼顶,隔着几米距离,乔殊面无表情地说他要走了,自己拼命朝他喊朝他的方向跑,却无济于事,乔殊听不见,他跑不过去。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乔殊从他的眼前消失。

其实他惊醒时也是满脸泪水。

他站了很久,还是没有进去,回了自己房间,但当时思绪太多,连门都忘了关。他想着梦里的乔殊,于是把窗户打开,纱窗卸下来,摸出八百年不用一次的烟,点燃了放在一旁,他坐在窗户里,晃动着双腿。

你说,梦里的乔殊,跳下去是什么心情呢。

然后他就跳了,他知道下面是个小阳台,林致和许向宁在里面还养了不少东西,倒没担心自己会出什么事,只是恍惚伴着风声听见乔殊那么凄厉的喊声时季少一奇怪地想,不会自己幻听了吧。直到看见乔殊的脸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抱他,亲他,狠狠地。


“你是不是梦见我跳楼了。”乔殊的声音很平静,把季少一从回忆里拉出来,他这样的口吻让季少一浑身不舒服,当即摆手否认:“不是,殊殊子你……唔……”话没说完全被堵在嘴里,乔殊的唇很软,大概是在夜里只穿着睡衣的缘故,也很凉。

过了几秒钟,乔殊松开他,问:“你有酒吗。”

季少一被亲得迷迷糊糊,甚至不思考为什么大半夜在明天还有工作的前提下俩人要坐在阳台上喝酒,就翻箱倒柜地抱了几罐啤酒上来。

他寻思着乔殊既然能找他要酒,那酒量肯定挺好的,结果是个一杯倒的量。季少一看着刚喝了一罐就开始脸红说胡话的乔殊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想把人揽进怀里,乔殊穿的有点少,怕他冻着。

结果被乔殊一爪子挥开,他带着一双朦胧的醉眼看着季少一,本就慵懒的神情更显诱惑,“你,你别碰我。”季少一好笑地看着他,但却一点都不听话地强硬地把人搂进怀里:“为什么啊?”乔殊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会,发现挣不开后忽然就乖起来,窝在季少一怀里,声音很轻:“因为季少一是个混蛋。”

“啊?”莫名其妙被扣上了混蛋的称号,季少一觉得有点好笑,他把人抱得更紧一点,“那你说说,我怎么个混蛋法了?”

“天天和江恪勾肩搭背,给所有人起特殊昵称,给许向宁擦眼泪,带许向安买好吃的,每次说话都向着柏闻,逗夏予扬玩,就连林和队长那种有家室的你也不放过,给他俩送礼物……”乔殊还真就掰着手指一件件数起季少一的“罪行” 说着说着还有点委屈的意味,“你没给我送过礼物,你也没带我去买好吃的,你更没给我擦过眼泪,你也不和我勾肩搭背,你说话也不向着我只会说一些没用的废话,全世界你最讨厌的就是我了是吧?”

季少一听得心里泛软,轻吻他的眉心,“可我没有见人第一面就要微信的习惯,也没送过谁我的杯子,没有想要和谁多说两句话,没有主动要谁的抱抱,更没亲过别人,乔殊,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说我讨厌你吗。”

乔殊扬起脑袋,抬手抓住季少一的下巴,“我喜欢你。”和喝醉的人对话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脑电波都不在同一频道上,但没关系,心脏共鸣就足够了,季少一轻笑一声,顺从地将唇送过去,含糊道:“我也喜欢你。”


喜欢你,见你第一面就知道我心跳加速的原因。我爱你,轰轰烈烈最疯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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